2008年11月26日 星期三

沒有一件事是理所當然


文/張春源

趁著空暇,我到甲洞森林局去做森林浴。
我走在林間小路,看著路邊的野草、很多盛開的花朵,以及待放的花苞,心中感際之情油然而生,感謝大自然豐富和無限制的供應。我用感激的眼睛去觀看,我欣賞到周遭的美與和諧;我用感恩的耳朵去聆聽時,我聽到大自然的妙音。
感恩,像是打開了那一扇在我心中緊閉的門 … …
幾年來,我發現大部分的時間都在忙忙碌碌,成天走過來走過去,就像盲人騎瞎馬四處亂闖,不知錯失了多少周遭的諸多神奇和美好事物。我把所有的事物當作是理所當然及司空見慣。我感受不到大自然的每一個賜與所帶來的恩惠。地球上的每一棵樹、空氣、小河等,我認為它們本該就如此,沒有什麼出奇。
我記得七年前吉隆坡發生為時三個月長的大制水。雖然腦中知道水是很珍貴的,但是在平時用水時卻也不見得珍惜它。就在制水的當兒被逼只能用一瓶1.5公升的水洗澡時,頓時對水的感覺是多麼的感恩。
我發現那時我對所有的給於:清潔的水源、電流、食物、房子、公園、公共交通工具等,我都認為是理所當然的。心裡還理直氣壯的說:“我是付費的,也定時繳稅,難道我不應得嗎?”然而,若置身在樣樣缺的沙漠,理氣就難於直壯起來!
在董總工作時,我很羨慕他人能駕車去上班,而我得早早起床,然後匆匆忙忙趕搭火車去工作。我從來都沒有感激我能坐在舒適的火車裡;我也從來沒有感恩穿戴在手上的表,提醒我不要遲到;我更沒有感恩在火車上陪伴我的幾本書 … …
我沉溺在工作‘做個不停’裡面,也忘記了要感激我能去做的能力。去行走、去呼吸、去思考,這些都是上天的恩賜。去觀看。去傾聽、去感覺,這些都是無比貴重的禮物。許多時候我表現得像個寵壞的孩子,我把這個禮物視為理所當然,我毫不感恩。
那時,我在心裡時常抱怨錢不夠用。後來我認真計算以我當時單身生活,每月的收入已是非常足夠,為何還抱怨連連呢?原來我從來沒有去感激生命的擁有,卻將一顆心倒進匱乏的漩渦裡。每天無時無刻想著我還缺什麼,在欲望的驅使下,所賺到的錢就像流水般流到商人的口袋裡。可是到最後,匱乏的坑洞卻永遠填補不滿。
一位希臘哲學家依皮丘瑞斯曾說:“別因對你所匱乏的事物寄予太大的希望,而糟蹋了你原本即擁有的幸福。我必須承認我擁有的確實是比需要的還多,一點都不缺,本該覺得幸福的我,怎麼還嫌不夠呢?
為何我擁有了怎麼多東西,內心裡好像還覺得空空的?
此時,內心裡奇妙的浮出一句話:當你懂什麼是感恩時,你才確實擁有。
覺得很奇怪到了這把年紀,為什麼連感恩還不懂?謝謝,我不是老早就懂得說嘛!
每個人包括我從小便學會說謝謝。每當我得到任何東西,爸爸媽媽總會要我向人說聲謝謝。我發現,從那時候起,謝謝好像變成一種交易:你給我東西、我收下來、我說謝謝,你說不客氣。我們可以將謝謝像金錢收藏起來,等到對方給於我們認為值得收下的東西後,才給於。感謝,也變成一種表現禮貌的公式,社交的需要,并去衡量一個人的品格。
原來,我根本不懂什麼是感恩。感恩不只是一句謝謝。它的存在讓我的內心充滿難以遏抑的愛、滿足和喜悅,而生活的整體有了一番新的意義。
當我懂得感激,我體會四周的人,對我的意義越來越大,我對他們有更深的瞭解和寬容;當我懂得感激,我體會週遭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讓我成長的需求而來。當我心中充滿感恩,就沒有空間容納任何的怨天尤人和匱乏的心態。
我要感恩的事太多了,不管是小事或大事。我睜大眼睛,環顧四周,看到我享有的褔澤太多太多了。感恩,打開了我的心屝,讓我每一刻都充滿富足豐盛。
聽 … 死亡好像在告訴我:你也要時時感恩你能夠嚥下的每一口氣。

2008年11月24日 星期一

開悟


摘自《胡扯?頓悟!》戴邁樂
“開悟,”大師說:“即任何時刻都是十分清楚自己身在何處。這一點不容易啊!”

接著說他有位極受歡迎的朋友,即使已年近九十,仍受到各方的邀約。某次宴會中,人們圍著他問他當晚要參加幾個聚會。

“六個。”老紳士回答,他的眼睛并未離開小記事本。

“你在做什么?在看下一個聚會的地點嗎?”他們問。

“不,”精力充沛的老家伙說:“我在弄清楚目前身在何處。”

洗碗盤


摘自《胡扯?頓悟!》戴邁樂


晚餐后,一位客人自愿清洗碗盤,大師說:“你確信知道如何洗碗盤?”

這人聲言自己已經洗了一輩子的碗盤了。大師說:“喔,我無意質疑你洗凈碗盤的能力,我只是質疑你洗的能力。”

大師對弟子的解釋是:“洗碗盤的方法有兩種:一是為了使它們干凈而洗;另一是為了洗它們而洗。”

弟子仍舊滿頭霧水,于是他再說:“第一種行動是死的,因為你的身體在清洗碗盤,而你的心卻釘在洗干凈的目標上;第二種行動是活的,因為你身在,心也在。”

2008年11月10日 星期一

慧見


文/戴邁樂 譯/若水

弟子們都在熱烈討論人類痛苦的原因。
有些人主張痛苦來自私欲,有些則主張來自妄念,另一部分人認為它是由于人類無法分辨真實與虛妄。
他們來到大師跟前請益。
大師說:“所有的痛苦都是因為人沒有辦法靜靜地獨自坐在那里。”

人生的目的

文/克里希那穆提


有許多人都會告訴你人生的目的是什么:他們會拿經典里的話來指導你,聰明的人甚至會發明新的人生目的,譬如政治團體有他們的人生目的,宗教組織也有他們的人生目的,云云。但是當你自己處在困擾的狀態時,你的人生目的又是什么?當我在困惑時,我會問你人生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因為我希望藉由這份困惑來找答案,但是一個充滿困惑的人如何能找到答案,你了解嗎?(記得《奇跡課程》也有這么一句話:你如何在一個沒有喜樂的地方尋得喜樂?)如果我有困惑,我得到的答案一定是不清楚的。如果我的心智有困擾,它不是美好而安詳的,那么我的答案勢必是透過困惑、焦慮和恐懼的屏障而產生的;答案一定會被扭曲。
因此重點不是在問:“人生的目的是什么?”而是要理清內心的困惑,這就像是一個盲人在問:“什么是光明?”如果我告訴他光明是什么,他一定會根據自己的眼盲經驗來聆聽這個答案;如果他能夠見到光,就不會問什么是光明了;同樣地,如果你能夠理清內心的困惑,自然會明白人生的目的是什么;你不需要再問什么,也不需要再尋找它;只要從造成困惑的原因中解脫出來就對了。
(摘自《生命之書》)

我们都是一群神智不清的人

文/張春源

记得有一场极为普通的‘国会漏水’的辩论,把我国的天空闹得热烘烘 … …
两名相当‘幽默’的男议员语惊国会,指一名女议员每个月都会‘破漏’一次。这句幽默的话显然对国会漏水无所帮助,但是却引发了众怒尤其是我国女性,对这两名男议员是始料所不及的!
一名已学懂阅报的五年级小学生,跟爸爸说:“爹地,他们为什么不向那位姐姐道歉?只要说一句I am sorry就可以了嘛!大人不是时常教小孩有错要认错吗?他们有小孩吗?他们的孩子会同意爸爸的行为吗?大人是不是有时候会不知道自己做错了,或者是会像那些顽皮的小朋友做错了不肯认错?”爸爸无言以对!
后来,他们道歉了。
“爹地,我不明白他们做错了,为什么不直接向那位姐姐道歉,却向什么全国妇女道歉?他们是不是也得罪了他们的妈妈、姐姐和妹妹?还是他们‘发神经’了?大人的世界怎么这样乱?”爸爸还是无言以对。
他们‘真的’ 道歉了。他们是向全国妇女道歉,但是没有向当事人提出。‘真的’ 道歉了吗?他们怎么说 … …
“当天我在辩论时,因为对方触及我作为议员的自尊,而使用无礼的语言。对方经常以无礼的谈话,来激怒我和我的同僚,我没有太多的选择 … 我会脱口说出一些字眼 …”
“本来这件事不是什么大事,是对方通过媒体渲染此事 … 事实证明,是对方经常在国会挑衅,我只是作出辩护 …”
那小学生又问:“爹地,好像是那姐姐得罪他们,他们没有办法才骂那位姐姐的!对了,就像上个礼拜,伟业取笑我的裤子破了一个洞,粪便会漏出来,我生气起来就像那个uncle没有太多的选择,就把他推倒在马路上。可是,妈咪却要我向伟业道歉,很不公平!爹地,你说妈咪是不是‘ 发神经’ ?”
这时,爸爸已经对孩子的问题招架无力,落慌而逃去,心里暗暗的责怪学校为什么要进行什么学生阅报计划!
唉,我们都是一群神智不清的人!爸爸感叹地说。
两位男官老爷‘神智不清’ 说错话,却怪责他人逼他的;那位姐姐‘神智不清’ 掉入两位男官老爷的 ‘受害 - 迫害’ 的心理游戏;五年级小学生‘神智不清’ 经不起一个取笑,竟然将人推倒在马路上;妈妈‘神智不清’ 没有听取孩子的委曲,就硬要孩子道歉 … …
我们神智不清的行为太多了: 一位高官建议非土著学生早上到国小念书,然后下午才到华小去,此举能团结各种族;在槟州有人建议制定女性穿着指南,以免女性穿着过于暴露,引诱及挑战男性的忍耐;大部分的家长拼命地将孩子往补习中心推去,;大人总是将孩子等同于功课和成绩,因此总是会问:“功课做完了吗?快去温习功课!成绩考到如何?”,可是很少会说:“快去玩喔!想想看今天有什么好玩的?玩後跟妈妈分享你的快乐。”… …
我们神智不清,是因为我们从小就学习排斥 ‘慢下来’ 。‘快’是效率和成功的象征。 因此,我们面对事情时,总是来不及沉淀,就快速反应,最后出来的反应到底有什么意义,也不太清楚。
静下来,慢下来吧!将呼吸带进你的意识,如此我们才能从神智不清警醒过来。
否则,我们继续神智不清吧!

為什么你一定要聽從父母的安排呢?

文/克里希那穆提

為什么你一定要聽從父母的安排呢,不論這些想法多有價值,多么崇高。你不是灰泥,也不是果凍一定要適應模子的大小。如果你真的順從了父母們為你設定好的計劃,對你將會發生什么呢?你會成為他人認為的好孩子,那么接下來又會是什么呢?你知道‘好’意味著什么嗎?‘善良’的意思不是說你做了社會需要你做的或者父母需要你做的。它有著完全不同的含義。善良的出現,需要的是你的智力,你的愛、你的勇敢。如果你畏縮就不可能成為善良的人。當你的行為滿足了社會的需要,你就會成為受尊敬的人,社會會給你戴上鮮艷的花環,表明你就是一個好人,但只是受人尊敬還不能等同于好。

當我們年輕的時候我們不想適應、順從父母的安排、社會的需要,同時我們想成為好人,善良的人,考慮周到的人而且要做善事,但是我們不理解所有的這些意味著什么,因為害怕我們都希望做“好”人。我們的父母說:“要做好人。”而且大部分也確實是好的,但是這種“好”或者善良只是相對他們為我們制定的計劃和安排來衡量的,不是純碎意義上的“好”和“善良”。
(摘自《你就是世界》)

2008年8月30日 星期六

没有一种关系是不重要或偶然的)

文/(美)罗斯 《心的出路》

我们总认为在一生中只和少数人产生关系,主要是配偶和几个亲友。事实上凡是相遇的都会产生互动,不管是朋友、亲戚、同事、师长、下属,甚至是一年只见一次的医生和避之惟恐不及的讨厌邻居。这些都是人际关系,看似各不相干,其实具有很多共同的特质,你的特质。不管亲密或疏离,这些人际关系的共同公约数就是你。你对一种关系的态度——正面或负面,乐观或怨怼——会渗透到所有的关系。在与别人的互动中带进一点点的爱或充盈的爱,完全取决于你。
没有一种关系是不重要或偶然的。人与人的每一次接触——不论是和配偶或陌生的接线生,不论长久暂时或深浅,不论是正面、平淡或痛苦,都是有意义的。我们的眼里,每一种接触都是重要的,即使是和路上的陌生人最微不足道的接触都可能让你对自己产生新的了解。和你接触的每个人都有可能将你带到喜乐的境地,或带往痛苦与挣扎,在你最意想不到的时候带给你丰富的情感体会。

我们拥有的一切都是暂借的

文/(美)罗斯 《心的出路》


我们终将失去一切,但真正重要的东西却永不会失去。房子、车子、工作、金钱、青春,甚至是所爱的人都只是暂借的。任何东西都不能永远保有,至亲至爱也是一样。然而,这并不可悲,反而应为短暂的人生中能拥有如许美好的事物而心怀感谢。


如果说人生是一所学校,失去就是最重要的一课。我们会经历失去,但也会在困顿中体验到亲人乃至陌生人的爱。失去的经验就像在心中凿一个洞,但你能从这个洞流出爱,也能留住别人的爱。


人生在世就是不断地失去。婴儿一落地便失去母亲的子宫——那个创造我们的完美世界。然后婴儿被送到一个陌生的床上,饿的时候不一定有人喂,母亲也不知何时会出现在床边。正当感受到母亲怀抱的温暖,却突然被放了下来。稍长,我们开始失去朋友(因自己或对方搬家),失去玩具(损坏或遗失),失去球赛冠军。不久我们遇到了初恋情人,然后又失去对方。一连串的失去才刚开始,其后的岁月我们失去了老师、朋友和童年的梦想。


所有无形的东西——梦想、青春、独立——终将褪色或破灭,我们拥有的一切都只是暂借。我们何尝真正拥有什么?想要抓住永恒是不可能的,你终究会发现,想要"留住"什么或努力避免失去都无法带给你安全感。


但我们总喜欢假装生命是恒久的,更不愿意面对最终的失去——死亡。看到那些临终病人家属的伪装会让你大吃一惊,他们避口不谈即将发生的事,更不可能在病人面前提起。医护人员往往也不对病人坦白。人们短视地以为病人不知道自己的情况,愚蠢地以为欺骗是善意的。我就看过不少病人严厉地对家属说:"我知道自己要死了,别想要隐瞒我。你们怎么能避口不谈?你难道不知道,所有活着的东西都在提醒我我将死去?"


临终的人知道他将失去什么,也因此分外知道珍惜,是活着的人习于自欺欺人。

关系不是相互的责任,而是互爱和自我的发展

文/Pat Rodegast & Judith Stanton
你们一定都看过在显微镜下细胞移动的照片,全部的细胞都是活活泼泼的,每一个都遵从自己的意识,似乎没有一个细胞会介意老是被推来挤去。他们融合在一起,他们分开,他们经验。那就是关系最初设计的原意 – 免于为他人承担责任,或是坚强要别人为自己负担责任,这样就可以快速地清除掉一大堆不必要的废物。
不要对某个人投注特殊的注意力,要他负担你们成长的重责大任,关系不是相互的责任,而是互爱和自我的发展。当两个人因为除此两点之外的任何理由而结合在一起的时候,就会有奴役和错误的权威产生,那就是关系的终止。

我们不知道爱其实垂手可得

文/John Welwood 《遇见100%的爱》
孤独和匮乏的感觉折磨着许多人,这并不是由于爱的补给不足,因为你在任何地方都可以找到爱,只是面目不同:你遇见别人时交换的每一朵微笑、大部分的话语和眼神,多多少少总含有一些爱的成分,以兴趣、感激、体谅、温馨或慈善的形式流露出来。将每天你和别人这种交流汇总起来,你会看到一种交互契入的流动维系着你的生命,这就表示爱在运作。诗人里尔克:"世人除了爱,没有别的力量。"

你不是小我

文/艾克哈特·托尔 《新世界~灵性的觉醒》

如果平安是你真心想要的,那么你就会选择平安。如果平安对你来说,比任何其他的事情都重要,如果你真的知道自己是灵体而不是一个渺小的我,那么,当你面对具有挑战性的人或情境的冲突时,你不会做出任何反应,而且会全然地保持警觉。同时,你会马上接纳那个情境,进而与它合一,而不是对立。然后,从你的警觉之中,就会产生回应。做出回应的,是真正的你(意识),而不是你所认为的自己(渺小的我)。这个回应会非常地有力量、有效率,而且不会把任何人或情境视为敌人。

这个世界不会让你一直以你所自认的假相来愚弄自己,它用的方法,就是向你展现:到底对你而言什么是最重要的。你对不同人、事、物的因应方式(尤其是在面对挑战的时候),就是对自己了解程度深浅的最佳指标。

对自己的观点愈是受限,而且愈是以狭隘的小我观点看待自己的话,你就会愈加看见、关注以及反应小我的种种限制,还有他人内在的无意识。他人的"过错",或是你眼中他人的过错,对你而言,就成了他们的身份表征。也就是说,你只会看到他们身上的小我,从而强化了自身的小我。你是在看"着"(at),而不是看"穿"(through)他们身上的小我。是谁在看着他们身上的小我呢?就是你内在的小我。

非常无意识的人,会在别人身上体察到自己小我的反射(reflection)。当你明白,你在别人身上看见,而且会让你过度反应的东西,也同样地在自己身上(有时完全是你自己的,别人根本没有),你就开始对自己的小我有所觉知了。到了那个阶段,你可能也会了解到,原来你是把你以为别人对你做的事,反加诸在对方身上。这时,你就不会再视自己为受害者了。

你不是小我,所以当你觉知到内在的小我时,你还是不知道你的本质,你只知道你所不是的本质。但是,经由知道你所不是的本质,去真正认识自己的最大障碍就解除了。没人可以告诉你"你是谁"。他们只会给你另一个概念(concept),概念是无法改变你的。你的真实身份不需要你去相信它。事实上,每一个信念都是障碍。它甚至不需要你的理解,因为你已经是你真实的自己了。但是如果缺乏理解的话,你的真实身份就无法在这个世界中闪耀出来。它会停留在未显化的境界里,当然,那才是你真正的家。你就会像一个看起来非常穷困的人,不知道自己银行里面有一亿美金的存款,以至于财富对他来说,是未表现出来的潜能。

我们的沟通都爱各自讲着自己的事

文/杨培《亲密、孤独与自由》

我曾经在一家餐馆,看见一桌四个女性朋友在谈话,可是却各自讲着自己的事,似乎没有人专心在听别人说话,像是自言自语,不管是否有听众。
这种情形让我觉得不可思议,居然有人讲话不需要对象,就可以自己不停地讲;然后饭吃完、话说完了,人也就散了。当真正需要听众时,可能没有人愿意倾听我们倾诉,人际关系是如此的不踏实。
后来我更发现原来自言自语的人多得不得了,可是真正愿意听别人讲话的人不多。我们可能花很多力气去学沟通技巧,可是,倾听跟诉说如果没有真正连接上,那么关系的建立,或关系的成长,恐怕都是很困难的。

2008年8月29日 星期五

我们拿角色、面具等道具来保护自己

文/Piero Ferrucci 《仁慈的吸引力》

接触别人的时候,我们常会利用若干令自己安心的道具,例如以身称头的衣着打扮、令人肃然起敬的专业头衔、跟某个重要人物攀亲带故、手上拿着最新款式的手机。这些辅助器材令我们安心,而虽然表面上似乎有助于建立情谊,其实有损无益。因为它们让我们分心,忽略了真正重要的东西。


那么,我们为什么要使用那些道具呢?因为大部分的人都害怕。想想看,你走进一个派对或会议,房间里一个人也不认识,也没有人为你介绍。与他人接触的时候,我们有如赤身露体。我们靠的是自己,不是靠拥有的东西。我们裸露在外,手无寸铁,只能靠自己的本事。我们有如被置于临界线,非死即生(这种置于死地而后生的感觉无论多么令人不快,其实有助于接触)。因为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我们或多或少觉得胆怯。与人接触,有时候想到就令人胆怯。所以,我们拿角色、面具等道具来保护自己。

关系的建立,往往是在填补彼此心中的洞

文/A.H.Almaas 《钻石途径》

当你和某人建立起深刻的关系时,你就会用那个人来填补你的洞。你认为你从那人身上得到某些东西而将自己的洞填满了。举例而言,你可能会因为这个人欣赏你而感觉有价值,你无法意识到自己正在利用他人的赞美来填补心中的洞。只要你和那个人在一起便感觉到有价值,如此一来,你会不知不觉地认为是那个人使你变得有价值的。他无论给你什么都使你觉得那是你自己的一部分,你所经验到的满足都是他带给你的。

你的无意识看不见他使你感觉有价值的那个部分和你是分开的,你把它当成了自己的一部分。那个人一旦死亡或关系结束了,你不会感觉失去了那个人,你感受到的是填补坑洞的东西不见了。你的感觉是你丧失了自己的一部分,而这就是你会那么痛苦的原因。感觉上就像你的肉被切开,某些东西被挖掉了。这才是创伤和痛苦的原因,由失落感所造成的伤痛。你可能会发现你的爱、你的安全感、你的力量、你的意志力都不见了。失去亲密伴侣会使你觉得以前被他填满的那些洞,现在又暴露了出来。

如果人们说,“我们彼此很适合”,这就意味着他们是在填满彼此的洞。这部分补足了这个洞,那部分补足了那个洞。当两个人生活在一起时,他们会觉得完整而满足,因为他们感觉彼此互补,结合在一起使他们变成了一个完好的整体。

很少有人能填满你所有的洞。你的生活中充满着各种人与活动,但他们仍旧无法填满你所有的洞。仍然会有一些坑洞存在,而这会造成你的不满足感一直持续下去。当然坑洞是无法被彻底填满的,只要对方有一点变化,或者说了某些让你不舒服的话,你就会感受到那些坑洞的存在。你会再度感觉到那些洞,“喔,他根本不认为我有任何价值。”你感到愤怒和受伤,是因为心中的洞又暴露了出来。因此,不满足感会一直持续着,是因为对方无法永远填满你的洞,特别是对方也需要你去填满他的洞。

这不是留在家中的时候

文/ Ben & Jock 《关系花园》


爱的呼唤在每一刻从四面八方向我们涌来。
我们凝视着爱的廣袤绿野。
你可愿与我们同行?
这不是留在家中的时候,
应该进入花园。
喜悦的曙光已经升起,
这是合一的时刻,看见远景的时刻。

(Andrew Harvey)


关系,像一座花园,需要除草、灌溉、细心长久的照料。健康的花园充满能量,生机盎然,完美的亲密关系也一样,可以滋养每一个人,让彼此都有空间成长、茁壮。
但是,这需要你进入这花园,亲自动手劳作喔!
许多人认为亲密需要去学习的技巧,这种观点把人视为天生原本是分离/分开的,必须在后天去学习彼此亲近。然而,人如果花许多时间共处,就一定会逐渐进入亲密状态。奇怪的是,很多人把大部分时间来避免亲密,想尽办法扼杀逐渐亲密的过程。

2008年8月23日 星期六

開悟的最大障碍

若你还没有找到你内在真正的财富(本体灿烂的喜悦),就是乞丐,纵使你拥有庞大的物质财富。
你丧失与本体的联系,滋生了你和你自己以及你和世界隔离的幻相。你便会有意识或无意识地感知自己是一个孤离的碎片,恐惧因此而产生,内在和外在的冲突变成了常态。

本体是永恒的,无所不在的至一生命。它超越形相,也以最内在无形且不灭的本质,存在于每一个形相的内在深处。它是你当下就可触及的最深处的自我 (your own deepest self) 和自性 (your true nature)。

只有当心智(mind)静止或临在(present 深刻地专注在当下)的时候,本体才能被感觉到。

心智的认同,它使思想变成强迫性 (compulsive)。无法停止思想是一种可怕的痛苦,可是许多人却视为平常而不当一回事。这种不断的心智噪音,阻挡着你,使你无从发现那个与本体不可分割的内在宁静。它也创造了一个心造的假我 (a false mind-made self),因而投下恐惧和受苦的阴影。心智认同创造一个由概念、标签、形象、文字、批判和定义所组成的不透光屏幕。它隔阂了所有的亲密关系:你和你自己、你和你身边的人、你和大自然、你和神的关系。这一道思想的屏幕,创造了孤离的幻相,使你遗忘(forget)了你与万有皆是一体的实事。

强迫性思考者,活在一个明显的孤离状态,活在一个问题与冲突不断,一个疯狂而复杂,一个反映了心智不断支离的世界里。思考已经变成了一种疾病。当事情失去平衡的时候,疾病便因应而生。

开悟 (Enlightment) - 只不过是与本体合一时觉受 (felt) 到自然状态罢了。开悟的状态不是受苦,是离苦,但是你必须自己去找出来。开悟是一个圆满的状态,是一个由「合一」而达成和平的状态。它是受苦和内外冲突的了断,也是不断思考苦牢的终结。

心智如果应用得当,是一个超级利器。问题不在于你误用了你的心智- 一般而言你根本没有使用它,是它在使用你。这就是疾病。你相信你就是你的心智。这是一个幻相。这个工具已经反宾为主掌控你了。

心智喜欢啃问题。

你能够随心所欲摆脱你的心智吗?你找到了控制心智的「开关」吗?若不,心智就在使用你。你无意识地(unconsciously)与它认同了,因此你甚至不知道你是他的奴役。当你明白你不是那个思考者的时候,就是自由的开始。知道这一点使你能够观察这个思考者。你开始观察思考者(watching the thinker) 的那一刻,便启动了一个更高的意识(consciousness)层面。

心智只是智力的沧海一粟。当你明白所有真正重要的事物- 美、爱、创造、喜乐、内在的和平 - 都来自于心智之外,你就开始觉醒了。

2008年7月19日 星期六

You are always on my mind


文/雪冰

還記得在幫忙準備工作坊資料時,就知道這首歌將會是工作坊的主題曲。也沒特別注意它… 心理還嘀咕了一下 N年前的歌… 好土噢 !
7月11日那晚我不停的重復聽這首歌,優美的旋律深深觸動了我,時光倒流地將我拉回工作坊的第一天晚上 …
那天晚上,亞輝要我們各自選一個人作為活動同伴。我大概知道待會的活動是會碰觸到對方的手, 我有一些遲疑,因為我有一雙很會冒汗的手。
這雙冒汗的手,在小時候曾經讓我尷尬非常,是小朋友們取笑的對象。小時候玩游戲老師都愛要我們手牽手,可是!每當游戲結束后,我的小同伴都會擦手,然后皺眉對我說: 你的手好濕哦 !每次我都不好意思的小聲說: 不好意思!

那天晚上,我選擇了他 ~ 清團當我的活動同伴,心里也蠻戰戰兢兢的,小時候尷尬的畫面不時地涌現,內心開始喘喘不安。
雖然心里很清楚,清團是一個很會照顧同伴的人,他很溫柔和細心。在這之前我們上靈性按摩的課,他也是我的伙伴,能和他一起做這個活動我應該是很放心的,我知道他不會嫌棄我這雙不斷冒汗的手。可是,內心還是…

照着亞輝的指示我用雙手和清團打招呼、玩耍、交流互動… 最后亞輝要我們分開,回到自己一個人的世界里。我當時很不舍,可是理智的我知道,那畢竟是我必須要走的路。我只好和清團緊緊的握着對方的手道別,再輕輕的放下對方的的手。
音樂響起… 啊 ! 那是我熟悉的歌,可是不是我聽過的版本。這個男歌手有一個溫暖且帶有點傷感的聲音..Maybe I didn’t love you quite as goods as I should have…
我抱起雙腿,好好的給自己一個擁抱。然而,眼淚不聽使喚的流下…

這些日子,因為父親的生病,我面對了很多問題... 照料爸爸生活起居,進出醫院,許多的決定,都是我單挑的。我知道就算我有多害怕,我也必須承擔這責任。很多時候,醫生都會先把狀況告訴我,我調整了心情后,再跟父親商量,然后再和家人匯報。我只知道我必須堅強,我不能倒!
可是另一個我,真的真的很累了!我很怕,我很怕就這樣失去了他。眼看爸爸身體一天一天地衰老,承受病痛的折磨。我卻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很無助地什么都不能做。對生命的的無力感及孤軍作戰的孤獨感… 讓我不能呼吸 !

當我聽到..Maybe I didn’t hold you all those lonely times.. and I guess I never told you… 我開始不能自己了,內在脆弱的一面,有如曝露的傷口,酸痛起來,淚水就像瀑布般瀉下,情緒開始崩潰…
“我撐的好累哦 ! ...我可以 SAY “ NO” 嗎 ?我可以不做決定嗎? 可以不是我嗎 ?我很委屈..
Tel me, tell me that your sweet love hasn’t died
Give me, give me one more chance to keep you satisfied
我知道了 !我聽見了你的呼求。。對不起 ! 我不是故意忽略你…
我會好好愛你的… 再給我一個機會好嗎?
You are always on my mind …

我聽到 Lyly對我說 : 雪冰,呼吸,深呼吸…來清團來抱着他..給雪冰支持… …
一雙手,很溫暖的手抱着我... 很溫柔的把我擁進懷里…
我記得大概在八年前吧! 曾經我也如此的痛苦過,那時候我把自己關進浴室里痛哭,然后洗澡,就當沒事發生般,重新開始。
那時候,我了解到我必須自己站起來,很深刻的一個想法,你只能靠你自己,誰都無義務來幫你 !
今天的這一雙手,就像天使一樣的溫暖,很溫柔的把我擁進懷里,好像告訴我上天并沒有把我遺忘。
它,就在那里等着我的呼喚,只要我愿意他就會出現…

清團..你就是上天派給我的天使…

2008年7月18日 星期五

一旦看清了自己的真相,便會明白,沒有人能剝奪我的愛!


文/雪冰


第一次上陰式呼吸的我,事前絲毫不了解這是什么樣的活動,只聽到LYLY 說待會說不定會上天堂哦!心里有些怪怪的… 上什麼天堂啊?!
活動開始,透過亞輝老師的引導及隨着音樂的流動,我的手開始拍打起來了… 漸漸的身體隨着音樂的節奏搖擺,可是雙腿卻牢牢的被釘着...耳邊響起亞輝老師的聲音
“你想動是嗎?就跟隨着身體吧 !不要控制它!” 頓時身體好似有一股釋放的力量… 奇怪的事情發生… …!
我看到自己像個非州土著,內心有某種莫名的悸動。只有舞蹈是我唯一能回饋給上天給予我的恩寵, 我虔誠的膜拜天地。每一次的鼓聲敲擊,都是因着對宇宙的臣服而延伸… … 隨著音樂的變動,某個時候我又化身為一個古時候的印度女子,為着我的愛人翩翩起舞,膜拜我的愛情 … …
整個狀況就是在一種清醒的睡眠狀態,可以很清楚地意識到外在的動靜,.然,身體卻又不愿停止舞動!
之后,另一個奇妙過程發生了!我突然躍進一個時光隧道,我感覺到我變成一個剛蘇醒的嬰兒。
這個嬰兒手舞足蹈的,無憂無慮,自得其樂的在玩著。一個轉身, 一個哈欠,一個抬手的動作都有無比的喜悅。那是在一個充滿愛的狀態里。像一個容器… … 滿滿的,不需任何理由和條件,這個嬰兒就是那么從容的享受和擁有這一切的愛。
咦,我看到,我變成一個很頑皮,很愛鬧的小孩。可能還是一般人認為是有“智障”問題的小孩。可是我卻玩鬧得很開心。傻傻的我,就帶著好玩的心看待一切。有些時候我不由自主地,不停的咯咯笑,還做做鬼面,發出聲音,做著不同的鬼臉,丑的!美的!高興的玩鬧著。
那時,我發現身邊很多人在哭,我不明白,他們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到處跑去安慰一些真在痛哭的大人,對他們嘻皮笑面地逗他們笑 !
想告訴他們說: 沒事! 看看我 !好好玩哦!一起來玩吧 !那些難過的事情都不是真的 !可是這些大人都不理睬我,只管埋頭痛哭!
哪 !我沒辦法啦 ! 只好發出。。噓噓噓… … 要他們別哭!別哭!
我一直在充滿愛,喜悅~的狀況里來來回回。
慢慢的,我回憶起這種很棒的感覺,仿佛我以前也嘗試過,
腦海里有一個聲音響起… …記起了嗎?是誰? 是誰在呼喚我?
啊 !是的!我確定了,我有這樣被疼惜過!我確定了媽媽是愛我的。
很多時候都聽到一些同伴討論,什么是愛?
我終于明白,原來愛是不需要大動干軻的啊 !
原來喜悅不是和誰在一起,不是得到某些肯定而滿足,也不是… …
這次我終於體驗到那是什麼滋味了,心是柔軟的,滿滿的,內心自然洋溢著愛和接納。這是上主給我的機會嗎? 他在跟我說話嗎?讓我憶起自己原是多么值得被愛!
“一旦看清了自己的真相,便會明白,沒有人能剝奪我的愛”

P/S : 在結束時,和亞輝老師分享我的經歷,他提醒我。。以后記得做事時就保存這種心情··好玩的,喜悅愉快的心情,,,,,。。YES SIR !

誰是受害?誰是迫害?

文/張春源


我有一位好久沒有聯絡的朋友,二十出頭就結婚了。聽說開始時她的婚姻非常甜蜜,後來也不知怎的夫妻倆人的關係鬧得越來越僵。就在她感到痛苦不堪時,她突然想起我,跑來向我訴苦。

她向我投訴她的先生不但沒有感激她幫他打理生意,還諸般的挑剔她做得不夠好。她覺得自己非常委屈,除了要打理先生的業務,家裡還有一蘿蘿的家務等待她去做,而作為先生的卻沒有幫她什麼忙。

我一面仔細聽她說話,一面端視她的容貌。我發現她以前容光煥發的臉容已不在了。眼前的這個人,兩眼呆滯且裡頭藏有很深的恨,臉龐暗淡無光,頭髮凌亂沒有光澤,跟婚前我所認識的她簡直是判若兩人。頓時,內心裡湧出了慈悲的情懷:她活得好痛苦呀!我一定要幫她!

她找我傾訴了好多次,我以為借出我的耳朵,至少可以讓她舒解心中的委屈。有時我也建議她几個方法去解決問題。可是,几個月之後,她還是老樣子,而我開始焦慮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很困擾。

後來,她把她的先生帶來見我,希望我能夠給於她先生‘輔導’。在整個談話過程,非常奇怪的是先生不發一言,臉色相當委屈和為難,心中隱約感覺到先生不像妻子的迫害者。原以為妻子是受害者,如今看來到底誰才是受害者呢?我真的給搞糊塗了。

我開始慌了。到底我哪裡出問題?我好像沒有帶給人平安,反而卻增加了他人不安。到底我還需要為她做些什麼來幫助她減輕痛苦?

這時,保羅‧費里尼的書《無條件的愛》其中有一句話,突然在我腦中閃過:“你無須為他的平安和快樂負責,你也不是為拯救他而來的。… … 切莫越俎代庖,替他去做他自己該做的事。”我以為我義不容辭的俠行能減輕她的痛苦,可是在潛意識裡卻增強她成為受害者的欲望。我的拯救協助她利用受害(得到他人同情的通行証)巧妙的逃離面對痛苦的責任。

我頓時愣了,並開始冒冷汗。我發現我已經被捲入她‘設好’的心理遊戲 -“拯救 - 迫害 - 受害”。我還樂不疲此的參與其盛,毫不自知! 後來,我再深深的反省,原來我的‘拯救’說穿了也只不過是為了我個人的俠義助人的滿足,並證明我是慈悲的。

在這次的經過,我意識到慈悲助人並不是讓人減輕痛苦,或讓人感覺舒服一點,事實上這只是一種情緒上的同情。真正的慈悲助人是要引領人們來到真相的面前,鼓勵他提起勇氣去面對真實情況,雖然這會令人感到痛苦和恐懼。

保護他人免於痛苦和恐懼,只會使他人看不見自己的真相。

其實,這也是一種迫害!

愛是無法培養的


是無法培養的。愛不能被劃分成神圣和世俗;愛是整全的,它沒有多寡之分。「你愛不愛眾生?」是個很荒謬的問題,一朵芬芳的小花根本不會去考量誰來聞它、誰不聞它的問題,愛也是如此。愛不是一種記憶。愛跟心智或智力無關。如果我們了透和解決了存在的問題- 恐懼、貪婪、羨慕、絕望和希望,愛和慈悲自然會降臨。一個野心勃勃的人是不可能有愛的,執着于家庭的人也沒有愛。妒嫉與愛更是無關。你說:「我愛我的妻子。」你其實是言不由衷,因為下一刻你已經在妒嫉她了。 愛意味着無比的自由 - - 不是為所欲為的自由。只有當心安靜下來、不再有自我中心的活動、凡事都淡然處之時,愛就降臨了。這不是一種理想化的說辭。如果你沒有愛,那么不論你做什么- - 求神拜佛、行善布施、寫書、寫詩 - -你仍然是個了無生機的人。缺乏了愛,你的問題只會不斷地增加;有了愛,無論你做什么都不會有沖突或危險,因此美德的本質就是愛。心若是沒有愛,根本稱不上道心。只有道心才能解脫煩惱,體悟愛與實相中的美。

(文摘自/《生命之書》 克里希那穆提著)

春源說:我們都很渴望愛,不管是愛人或被愛,而這樣的渴望從古至今都已存在,不曾改變。但是我們越是要愛越是感到愛的匱乏,漸漸的我們互相猜疑對方的愛有多真、互相試探對方愛我有多深、互相指責對方給愛不夠多、互相讓對方內疚所承諾的愛沒有兌現… … ,最后我們都將自己狠狠地拋進「受害者」的泥沼里,載浮載沉,痛苦得差點溺斃。 這是愛嗎?我們懂愛嗎?我們知道的愛到底是什么?
從生到死,我們都在愛的問題打轉,可是我們對愛卻束手無策。 我們一生下來,都愛‘做’,若不‘做’了,也許愛就出來了… …

五种关键的思考

作者:Daniele Luc 译:木目

克里希那穆提(Krishnamurti ,1895-1986)已经成为20世纪的一个精神现象。他的生活堪称一场伟大心灵的传奇:自己饱经内心的挣扎,却把精神的纯粹和宁静留给我们。他说:“一旦你追随某一个人,你就停止了对真理的追求。”要成为“自己的主人,自己的光”,就要带着自己的经验教训去接触真理,不借助任何中介,不轻信不盲从,还要去除自己的成见。所以,他既不宣称自己拥有真理,也不宣称自己在传授真理。这也正是苏格拉底青睐的做法。他的教说指向着“如何去思考”。这也是一场“无声的革命”:对自我的认识,和对恐惧的超越。 
1930年代,克里希那穆提离开把自己奉为上师的印度,定居美国加州。以后的50多年的时间里,他在世界各地演讲布道,听者数以万计。从最挑剔的量子力学大师波恩,到大众文化的代表披头士乐队,都曾经在他的声音中找到灵感的源泉。

五种关键的思考:
1. 关注现在与平庸的日常   
克里希那穆提揭示了两种完全对立的人生态度:一种是一直保持个人的警醒、质疑和冒险,另一种则是遵循教条、模式,安于服从带来的种种确定。“没有现成的通向真理的路,而这正是真理的美:它是活生生的……”要前往真理的国度,就要关注现在,关注平庸的日常。“什么是无知?无知就是对自我没有深刻的认识。只要你们不能原封不动地看待、接纳现在的自己,你们就不能认识自己。认识了自己之后,你们看到的就会变化,观察者和观察对象之间的距离消失了,冲突不再存在。”

2. 如同新生儿般生活   
在克里希那穆提看来,“认知”就是“如同新生儿一般,完全裸露,抛开所有成见,迎接生活的挑战。”就是说要从理性思考中解脱出来。因为理性思考是记忆的反应,而记忆主要是为了重复已知的、令人放心的模式。因此,他从来不将思考与智慧划等号。

3. 用学习对抗恐惧   
学校是“害人的模子”,它的轴心是过去、专门化、竞争和权威。对这样的批评,克里希那穆提的回应是??创立四所学校。在那里既教授孩子认识自我,也教授他们数学等知识。它们的目标是教育,是没有权威也没有恐惧地传授知识。“一旦恐惧出现,你就停止了真正的学习。恐惧让大脑变得愚钝,阻碍精神的绽放……不要机械地积累知识,只有学习才能让你保持机敏、活力和自发性。”

4. 让心灵完全静止   
尽管克里希那穆提从未提到自己的冥想方式,但他解释了如何在独处时与真理相遇。“假设你在看一棵树,你什么也不想,也没有任何回忆妨碍你的观察和感受,破坏你这一刻的专注,这时你的眼前就只剩下这棵树,观察树的你也消失了。”观察者就是这样消失的。在心灵的完全静止中,“真理才能够进入存在”。对克里希那穆提来说,这种状态就是创造。这是一个没有边界的空间,它充满了“不可思议的宇宙能量”。

5. 爱的定义   
“爱不是感官享受,既不是愉悦,也不是欲望,更不是欲望的满足。爱不是嫉妒,不是仇恨。爱宽宏大度,富于同情和怜悯。可这些品质还不是爱。要爱,还要对美非常敏感。我说的美,不是一个男人或者一个女人的美……我说的美存在于自我消失的地方。这样的美,这样的爱,这样的真理,就是最高级的智慧……”

2008年7月17日 星期四

原來表達愛并不是一件難以啟齒之事

文/黃雪冰


上過了亞輝老師的面具工作坊后這幾天﹐整個人還在恍恍惚惚出神的狀況裡。在沉浸前兩天的種種﹐腦海突然有一張照片閃過﹐啊!那是一張上幼兒園和老師出游時拍的團體照。我記得那時的我很自豪,還拿著照片開心的對媽媽說 :老師搭著我的肩膀和我拍照 !
多年以後, 我整理舊照片時, 突然發現原來我不是被老師搭肩膀的那個, 我只是坐在那個被老師搭著肩膀的小孩的隔壁。我的肩膀只是被老師的手指輕輕的碰著而已。可是當時在我那幼小的心靈就一直以為那個幸福小孩是我。 頓時,我感覺到我的心很酸…很酸… , 久久不能自己!
多年了,原來我擁有的是一個‘自以為被疼愛’的美麗誤會!
前兩天,相似的感覺再次出現了… …
那幾天都是跟老師一起用餐。有一次, 亞輝老師竟然牽著我的手。 我記得那時我不敢亂動, 小心翼翼的隨著老師的步伐向前走。我深怕… 我耽心… 一旦驚動了老師,他可能就會鬆開我的手。就在那時我感覺到我那內在小孩 - 那個很渴望愛卻不敢說出口的小孩 - 不斷張開雙手掙扎,哭喊呼求着,可是她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這兩天經過老師一番的“美麗的折磨”, 情緒好像坐上了雲霄飛車一樣,起起伏伏,驚嚇連連,起伏昇落完全出乎意料之外!這時,我驚覺那個長大后又理智又堅忍的我被丟到一旁,而我那個渴望愛的小孩不斷的冒出來。以前不敢表達的, 不愿做的這次我都做了。我就像小跟班一樣, 一直黏著老師。
更驚訝的是,我竟然敢敢地、少了根經似的對老師說:我要你疼我!那一刻, 我看到那小孩變勇敢了。她竟然敢表達出我這大人一直不敢要卻很渴望的愛。
我真的豁出去了 !
也,我終于明白表達愛并不是一件難以啟齒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