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11月26日 星期三

沒有一件事是理所當然


文/張春源

趁著空暇,我到甲洞森林局去做森林浴。
我走在林間小路,看著路邊的野草、很多盛開的花朵,以及待放的花苞,心中感際之情油然而生,感謝大自然豐富和無限制的供應。我用感激的眼睛去觀看,我欣賞到周遭的美與和諧;我用感恩的耳朵去聆聽時,我聽到大自然的妙音。
感恩,像是打開了那一扇在我心中緊閉的門 … …
幾年來,我發現大部分的時間都在忙忙碌碌,成天走過來走過去,就像盲人騎瞎馬四處亂闖,不知錯失了多少周遭的諸多神奇和美好事物。我把所有的事物當作是理所當然及司空見慣。我感受不到大自然的每一個賜與所帶來的恩惠。地球上的每一棵樹、空氣、小河等,我認為它們本該就如此,沒有什麼出奇。
我記得七年前吉隆坡發生為時三個月長的大制水。雖然腦中知道水是很珍貴的,但是在平時用水時卻也不見得珍惜它。就在制水的當兒被逼只能用一瓶1.5公升的水洗澡時,頓時對水的感覺是多麼的感恩。
我發現那時我對所有的給於:清潔的水源、電流、食物、房子、公園、公共交通工具等,我都認為是理所當然的。心裡還理直氣壯的說:“我是付費的,也定時繳稅,難道我不應得嗎?”然而,若置身在樣樣缺的沙漠,理氣就難於直壯起來!
在董總工作時,我很羨慕他人能駕車去上班,而我得早早起床,然後匆匆忙忙趕搭火車去工作。我從來都沒有感激我能坐在舒適的火車裡;我也從來沒有感恩穿戴在手上的表,提醒我不要遲到;我更沒有感恩在火車上陪伴我的幾本書 … …
我沉溺在工作‘做個不停’裡面,也忘記了要感激我能去做的能力。去行走、去呼吸、去思考,這些都是上天的恩賜。去觀看。去傾聽、去感覺,這些都是無比貴重的禮物。許多時候我表現得像個寵壞的孩子,我把這個禮物視為理所當然,我毫不感恩。
那時,我在心裡時常抱怨錢不夠用。後來我認真計算以我當時單身生活,每月的收入已是非常足夠,為何還抱怨連連呢?原來我從來沒有去感激生命的擁有,卻將一顆心倒進匱乏的漩渦裡。每天無時無刻想著我還缺什麼,在欲望的驅使下,所賺到的錢就像流水般流到商人的口袋裡。可是到最後,匱乏的坑洞卻永遠填補不滿。
一位希臘哲學家依皮丘瑞斯曾說:“別因對你所匱乏的事物寄予太大的希望,而糟蹋了你原本即擁有的幸福。我必須承認我擁有的確實是比需要的還多,一點都不缺,本該覺得幸福的我,怎麼還嫌不夠呢?
為何我擁有了怎麼多東西,內心裡好像還覺得空空的?
此時,內心裡奇妙的浮出一句話:當你懂什麼是感恩時,你才確實擁有。
覺得很奇怪到了這把年紀,為什麼連感恩還不懂?謝謝,我不是老早就懂得說嘛!
每個人包括我從小便學會說謝謝。每當我得到任何東西,爸爸媽媽總會要我向人說聲謝謝。我發現,從那時候起,謝謝好像變成一種交易:你給我東西、我收下來、我說謝謝,你說不客氣。我們可以將謝謝像金錢收藏起來,等到對方給於我們認為值得收下的東西後,才給於。感謝,也變成一種表現禮貌的公式,社交的需要,并去衡量一個人的品格。
原來,我根本不懂什麼是感恩。感恩不只是一句謝謝。它的存在讓我的內心充滿難以遏抑的愛、滿足和喜悅,而生活的整體有了一番新的意義。
當我懂得感激,我體會四周的人,對我的意義越來越大,我對他們有更深的瞭解和寬容;當我懂得感激,我體會週遭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讓我成長的需求而來。當我心中充滿感恩,就沒有空間容納任何的怨天尤人和匱乏的心態。
我要感恩的事太多了,不管是小事或大事。我睜大眼睛,環顧四周,看到我享有的褔澤太多太多了。感恩,打開了我的心屝,讓我每一刻都充滿富足豐盛。
聽 … 死亡好像在告訴我:你也要時時感恩你能夠嚥下的每一口氣。

2008年11月24日 星期一

開悟


摘自《胡扯?頓悟!》戴邁樂
“開悟,”大師說:“即任何時刻都是十分清楚自己身在何處。這一點不容易啊!”

接著說他有位極受歡迎的朋友,即使已年近九十,仍受到各方的邀約。某次宴會中,人們圍著他問他當晚要參加幾個聚會。

“六個。”老紳士回答,他的眼睛并未離開小記事本。

“你在做什么?在看下一個聚會的地點嗎?”他們問。

“不,”精力充沛的老家伙說:“我在弄清楚目前身在何處。”

洗碗盤


摘自《胡扯?頓悟!》戴邁樂


晚餐后,一位客人自愿清洗碗盤,大師說:“你確信知道如何洗碗盤?”

這人聲言自己已經洗了一輩子的碗盤了。大師說:“喔,我無意質疑你洗凈碗盤的能力,我只是質疑你洗的能力。”

大師對弟子的解釋是:“洗碗盤的方法有兩種:一是為了使它們干凈而洗;另一是為了洗它們而洗。”

弟子仍舊滿頭霧水,于是他再說:“第一種行動是死的,因為你的身體在清洗碗盤,而你的心卻釘在洗干凈的目標上;第二種行動是活的,因為你身在,心也在。”

2008年11月10日 星期一

慧見


文/戴邁樂 譯/若水

弟子們都在熱烈討論人類痛苦的原因。
有些人主張痛苦來自私欲,有些則主張來自妄念,另一部分人認為它是由于人類無法分辨真實與虛妄。
他們來到大師跟前請益。
大師說:“所有的痛苦都是因為人沒有辦法靜靜地獨自坐在那里。”

人生的目的

文/克里希那穆提


有許多人都會告訴你人生的目的是什么:他們會拿經典里的話來指導你,聰明的人甚至會發明新的人生目的,譬如政治團體有他們的人生目的,宗教組織也有他們的人生目的,云云。但是當你自己處在困擾的狀態時,你的人生目的又是什么?當我在困惑時,我會問你人生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因為我希望藉由這份困惑來找答案,但是一個充滿困惑的人如何能找到答案,你了解嗎?(記得《奇跡課程》也有這么一句話:你如何在一個沒有喜樂的地方尋得喜樂?)如果我有困惑,我得到的答案一定是不清楚的。如果我的心智有困擾,它不是美好而安詳的,那么我的答案勢必是透過困惑、焦慮和恐懼的屏障而產生的;答案一定會被扭曲。
因此重點不是在問:“人生的目的是什么?”而是要理清內心的困惑,這就像是一個盲人在問:“什么是光明?”如果我告訴他光明是什么,他一定會根據自己的眼盲經驗來聆聽這個答案;如果他能夠見到光,就不會問什么是光明了;同樣地,如果你能夠理清內心的困惑,自然會明白人生的目的是什么;你不需要再問什么,也不需要再尋找它;只要從造成困惑的原因中解脫出來就對了。
(摘自《生命之書》)

我们都是一群神智不清的人

文/張春源

记得有一场极为普通的‘国会漏水’的辩论,把我国的天空闹得热烘烘 … …
两名相当‘幽默’的男议员语惊国会,指一名女议员每个月都会‘破漏’一次。这句幽默的话显然对国会漏水无所帮助,但是却引发了众怒尤其是我国女性,对这两名男议员是始料所不及的!
一名已学懂阅报的五年级小学生,跟爸爸说:“爹地,他们为什么不向那位姐姐道歉?只要说一句I am sorry就可以了嘛!大人不是时常教小孩有错要认错吗?他们有小孩吗?他们的孩子会同意爸爸的行为吗?大人是不是有时候会不知道自己做错了,或者是会像那些顽皮的小朋友做错了不肯认错?”爸爸无言以对!
后来,他们道歉了。
“爹地,我不明白他们做错了,为什么不直接向那位姐姐道歉,却向什么全国妇女道歉?他们是不是也得罪了他们的妈妈、姐姐和妹妹?还是他们‘发神经’了?大人的世界怎么这样乱?”爸爸还是无言以对。
他们‘真的’ 道歉了。他们是向全国妇女道歉,但是没有向当事人提出。‘真的’ 道歉了吗?他们怎么说 … …
“当天我在辩论时,因为对方触及我作为议员的自尊,而使用无礼的语言。对方经常以无礼的谈话,来激怒我和我的同僚,我没有太多的选择 … 我会脱口说出一些字眼 …”
“本来这件事不是什么大事,是对方通过媒体渲染此事 … 事实证明,是对方经常在国会挑衅,我只是作出辩护 …”
那小学生又问:“爹地,好像是那姐姐得罪他们,他们没有办法才骂那位姐姐的!对了,就像上个礼拜,伟业取笑我的裤子破了一个洞,粪便会漏出来,我生气起来就像那个uncle没有太多的选择,就把他推倒在马路上。可是,妈咪却要我向伟业道歉,很不公平!爹地,你说妈咪是不是‘ 发神经’ ?”
这时,爸爸已经对孩子的问题招架无力,落慌而逃去,心里暗暗的责怪学校为什么要进行什么学生阅报计划!
唉,我们都是一群神智不清的人!爸爸感叹地说。
两位男官老爷‘神智不清’ 说错话,却怪责他人逼他的;那位姐姐‘神智不清’ 掉入两位男官老爷的 ‘受害 - 迫害’ 的心理游戏;五年级小学生‘神智不清’ 经不起一个取笑,竟然将人推倒在马路上;妈妈‘神智不清’ 没有听取孩子的委曲,就硬要孩子道歉 … …
我们神智不清的行为太多了: 一位高官建议非土著学生早上到国小念书,然后下午才到华小去,此举能团结各种族;在槟州有人建议制定女性穿着指南,以免女性穿着过于暴露,引诱及挑战男性的忍耐;大部分的家长拼命地将孩子往补习中心推去,;大人总是将孩子等同于功课和成绩,因此总是会问:“功课做完了吗?快去温习功课!成绩考到如何?”,可是很少会说:“快去玩喔!想想看今天有什么好玩的?玩後跟妈妈分享你的快乐。”… …
我们神智不清,是因为我们从小就学习排斥 ‘慢下来’ 。‘快’是效率和成功的象征。 因此,我们面对事情时,总是来不及沉淀,就快速反应,最后出来的反应到底有什么意义,也不太清楚。
静下来,慢下来吧!将呼吸带进你的意识,如此我们才能从神智不清警醒过来。
否则,我们继续神智不清吧!

為什么你一定要聽從父母的安排呢?

文/克里希那穆提

為什么你一定要聽從父母的安排呢,不論這些想法多有價值,多么崇高。你不是灰泥,也不是果凍一定要適應模子的大小。如果你真的順從了父母們為你設定好的計劃,對你將會發生什么呢?你會成為他人認為的好孩子,那么接下來又會是什么呢?你知道‘好’意味著什么嗎?‘善良’的意思不是說你做了社會需要你做的或者父母需要你做的。它有著完全不同的含義。善良的出現,需要的是你的智力,你的愛、你的勇敢。如果你畏縮就不可能成為善良的人。當你的行為滿足了社會的需要,你就會成為受尊敬的人,社會會給你戴上鮮艷的花環,表明你就是一個好人,但只是受人尊敬還不能等同于好。

當我們年輕的時候我們不想適應、順從父母的安排、社會的需要,同時我們想成為好人,善良的人,考慮周到的人而且要做善事,但是我們不理解所有的這些意味著什么,因為害怕我們都希望做“好”人。我們的父母說:“要做好人。”而且大部分也確實是好的,但是這種“好”或者善良只是相對他們為我們制定的計劃和安排來衡量的,不是純碎意義上的“好”和“善良”。
(摘自《你就是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