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10月28日 星期三

你相信什麼,你就會看到什麼

文/張春源


有一個朋友時常抱怨自己的際遇不佳,認為生活非常艱辛,天天籠罩在灰色的基調裡,臉色憔悴,形容枯槁,活得一點也不快樂。

“孩子不聽話,丈夫不中用,家裡經濟不好,柴油米鹽樣樣都要我來煩,必須拚命才得到溫飽,真累人。我真不知是不是為了要還上輩子的債而來!唉,人生真苦呀!”她自艾自憐的說。
你不期待有一個幸福快樂的人生嗎?我問。

“誰不期待呢?問題是擺在我面前的事實都是痛苦的事。只要你打開眼睛看看四周,苦事太多了!你看我姐姐開始為她不愉快的婚姻準備離婚;隔壁陳家為了躺在醫院的老母親花了几十萬的醫藥費;我的表舅由於生意失敗,整個人變成好像癡呆;還有… 還有…”她如數家珍列舉許多‘人生多苦難’的證據。
既然你這麼相信‘人生是苦’,那還期待‘快樂人生’來幹什麼?我有點不耐煩的說。

“可是,我說的這些證據都是事實!”他馬上向我叫橫。

如果你的信念是‘人生是苦’,你便會透過這片‘苦哈哈’的慮鏡觀看這個世界,肯定的你將會發現許多支持這個想法的證據。我說

朋友的埋怨讓我想起一個故事。有兩個無期徒刑囚犯,分別被關在兩間相鄰的牢房里。一天,他們隔著牆聊起天來。

我好想再獲得自由,外面的世界太美了。甲囚犯望著天上的星星說。

呸!美個屁!外面世界簡直是亂糟糟的。乙囚犯從窗口望出前方一片泥濘,不認同地說。
我們的信念就像囚犯的窗,導引我們去看世界。當我們選擇什麼樣的信念,就決定了我們看往的方向及看到什麼。之後,我們會根據所選擇的信念,去遭遇到那樣的世界。

所有的事都是先以一個思想或念頭的方式,出現在某個人的腦中或心裡。然後,我們的思想將為自己所看到的這個世界著色。如果,我們相信自己很差勁、很笨、沒有價值、不夠好等,我們就會為自己的人生填上灰暗的色彩,然後我們將從四周所發生的事認知到自己確實是一個‘頭殼壞去’的無用之人。

我們有許多信念局限了我們的成長。負面的信念往往就像一堵牆,把我們重重包圍起來,斷除我們本自俱足的開闊眼界。由於,我們深信這些偏狹的信念是客觀的事實,結果帶來了種種情緒困擾。
“停止你這個負面想法吧!它不是客觀的事實,它只不過是你的一個信念而已。如果你去體認人生的苦樂是你自己賦予的,你會覺得心情放鬆、舒服開闊。”我跟他說。

奇蹟禪 - 「無你」的智慧

文/ 若水(www.accim.org)

終日端坐在蒲團上,閉著眼睛在身體上下穿梭著,逼出每一吋肌膚下面的覺受,有時如電觸,有時酸麻,不論好壞,只要有覺受,心中便會生出「不虛此座」的暗喜。

此時耳邊卻響起葛師的叮嚀:「好覺受,壞覺受,都一樣,不要被覺受所戲弄。你的目的不是增長覺受,而是在好壞覺受之間修個不動心,在覺受生生滅滅之際,悟出個『無我』的智慧。」

內觀的旨趣,是藉著瞬息變化的身體覺受,了悟出,自己的好惡悲喜原來只是一套本能運作的連環反應而已。只因反應的模式不斷重複,而逐漸定型,留給我們一個「主體」的印象,好像有個「人」在幕後操作。其實,一切活動只是身體與心念之間的相互反射,既沒有「我」這主體,那麼便沒有「我的」可執著了。「我」若不存在,「你」的存在基礎也會隨之動搖。「你的」表現也不過是一套身不由己的反射現象而已,那麼我們就比較容易把它當作一件自然事件來處理,而不至於生出強烈的情緒反應了。

可惜,小乘的修持常止於自身,由了悟無我而證入羅漢果,被我們中土大乘譏為「自了漢」。其實,小乘佛法從理念上來講是可以自圓其說的。既然「一無眾生可度」,所以「自了,他亦了」,何需多事?只是在修證過程中,我們必須追問:是否真有純粹自了的可能?

人類從入世開始,就是社群動物,他的生命內涵與周遭的環境已經交融為一體了。佛說:境由心造;奇蹟課程說,他人與世界都是自己心靈的投射,究竟什麼才算是「自己」?絕對不限於這個軀殼之內;不僅是兒女親友,整個世界都可能是「我」的延伸,那麼,我是否能坐在蒲團上,觀一觀這一身軀,就能化解得了千百萬劫造就出來的「我」?

此外,我們還需把現實生活納入考量。現代人哪一個沒有家庭事業纏身,即使是出家人,也常有個大廟或一堆徒弟需要照料,一天中能夠安坐下來觀息觀身的時間微乎其微。剛由內觀中心回來時,總是心懷大志,不論多忙,早晨也要提早一小時起床,不論多累,晚間也需撐個一小時。靜坐的質與量,終於抵不住現實生活的壓力而一天一天地縮水,內疚與挫折也日日加深,於是,家人與工作都成了害我們無法悟道的罪人。直到一天,連坐都坐不住時,才驚覺,回營改造的時刻到了。

這一瓶頸是可以預料得到的,因為傳統的「止觀」本來就是為古代苦修的出家人而設計的,如何套用在當今 E 世代的忙碌生活中?其實,原理很簡單,我們只需將蒲團上的「無我」經驗,轉化為人際關係的「無你」智慧,內觀的精神就在紅塵裡重生了。

「無你」的修持,就是奇蹟課程的「寬恕」法門,它主張,若要徹底根除人類的痛苦,唯有寬恕一途,不是因為寬恕能帶給你什麼美德或境界,而是因為世上沒有一個對不起你的人。它教你看出,那些狀似害你的人物或環境,原是你自己邀請或打造出來,陪你修練這一生課程的。而他們也跟你一樣,身不由己地隨著內在的恐懼,與你相互反彈。你既然不是真實的「你」,那麼,他也不是真實的「他」,於是,世間的衝突立刻單純化了許多,就像莊子的寓言,你若被順流而下的「空船」所撞,避開或推開一下就行了,沒什麼大不了的。

我們也都聽過禪宗「直指人心,見性成佛」的真言,傳統的解釋是說,唯有直指自己的心,悟見自己的性,方能成佛,於是大家忙著參公案,能夠早日桶底脫落,大徹大悟。其實,人間最好的公案就是自己的親密關係,我們大概不少時候會望著自己的親人想著「我怎麼會娶回這種老婆?」「我怎麼生出這種兒子來?」那真是道道地地的無頭公案。

寬恕則是發揮「無你」的智慧,冥冥中知道,這樣的老婆或兒子出現於我生活中絕非偶然,只要我們能在那個呲牙裂嘴的冤家身上,認出他們與你有同樣一顆圓滿的自性,那麼,我們便離自己的圓滿實相不遠了。

猶記得早年跟隨南懷瑾老師學禪,他老取笑我們這批裝模作樣的修行人,不是修「老婆禪」,就是修「野狐禪」,最擅長的首推「口頭禪」!南老師,這「無我亦無你」的寬恕法門,可否稱為「奇蹟禪」?

不要認為平靜是不可能的

摘自《原諒的禪修》


如果你將一整匙的鹽巴,
放在一杯水里,
味道嘗起來會非常咸;
如果你將同樣一匙鹽
放到一湖清水中,
它的味道依然清冽。



當我們的心靈像天空一樣開闊,
如海洋般廣大,
平靜起來。

2009年10月7日 星期三

靜心是沒有剝削的喜悅

摘自 《禪 活出當下的意識》翻譯: 陳明堯

如果你想要更多錢, 那就必須剝削他人, 奧修說:不剝削他人而致富是不可能的. 如果你要有更多政治權力, 你必須剝奪他人. 除了靜心以外, 一切的喜悅都源於剝削, 即使你和一個漂亮的女人相愛, 那也是剝削, 因為那女人對其他人就不再是敞開的. 你已經佔有她, 你已經畫出擁有她的勢力範圍; 現在如果有人愛上她就會受苦, 因為她已經被佔有了。
除了靜心以外, 所有的喜悅都源於剝削, 只有靜心是沒有剝削的喜悅, 只有靜心是一種沒有競爭的喜悅. 你沒有剝奪任何人, 是你自己將它孕育出來的. 成道不是從外在發生的, 它是某種內在的萌芽, 內在的綻放; 它是一種成長, 不是一種成就。
那就是為什麼成道不可能是一種自我膨脹, 靜心不是自我膨脹. 靜心是什麼?
靜心是裡外都和諧, 靜心是處在和諧的境界, 靜心是成為那個和諧。

2009年9月14日 星期一

心才是創造一切作重要的元素


摘自:杰克·康菲爾德《原諒的禪修》


我們若沒有智見,
我們的擔心、憂慮和種種念頭
將會創造巨大、不必要的問題和麻煩。

~我的生命已然充滿糟透了的不幸
——而大部分的不幸其實從來沒有發生過。(馬克·吐溫)



我們知道生命說變就變地。
雖然外在的事情可能是困難的,
而通向快樂的鑰匙
在于我們的心是怎麼樣地對困難的回應。

~大部分的人相信,心像面鏡子,或多或少精確地反映外在的世界;
而沒有了解到,其實相反地,心才是創造一切作重要的元素。(泰戈爾)

‘犯錯’是宣布我現在的真相


摘自:裘·派克 《我的筆記》


完美主義是慢性死亡。如果每件事真的都心想事成,完全契合我的計劃,那么我絕無法經驗到任何新奇。我的生命將只是無味的成功,無止盡的重復。當我犯了錯,才能經歷預料之外的東西。
對于犯錯的反應,有時候我覺得好像背叛了自己。我對自己犯錯的恐懼,似乎源自我應當完美無暇的預設,好像只要我戒慎小心,就不會從天堂摔落。可是,犯錯正好宣布我現在的真相,搖動我那沒有自覺的預期,它是提醒者,提醒我不夠務實。能夠傾聽自己的錯誤,我才得以成長。

停止你頭腦內的責備聲音

摘自:安南朵 《對生命說‘是’》


當你注意到你頭腦發出了判斷和批評的聲音(它們總是在那里,我們只是習以為常地不去注意它們),對你自己說:“停!這是個舊檔案,是我兒時的老電影,它不能干預現實生活中的我。”而這些都是實情。

這些從幼年便開始如影隨形的批評之聲,如鬼魅般在你的生命中對著唯一的聽眾重復詛咒著陳腔濫調。你認為它是你的聲音,你的看法,但假如你留心,你會認出它其實是你爸爸或你媽媽的聲音,或者是你年幼時一些具有影響力的人的聲音。這聲音或許沒有跟他們說的一模一樣。甚至,他們可能完全沒有對你說過什么話,但這些令人不安極度摧毀性的聲音,全來自你身邊的人們曾對你所做過的事情上。

這個‘停’是一種技巧,它能助我們跳出積存在無意識里頭,既陳舊又牢固的深刻觀念。把我們帶回到現實。接著思考一下,它們真的合理嗎?它們是真實的嗎?它們真的跟你現在的生活有關嗎?你甚至可以集中焦點在你成就和一些正面的事情上,藉以取代折磨自己!我們都太懂得折磨自己,這對我們來說太容易了。我們不懂釋放,覺得它太困難太不容易著手。為什么會這樣?是不是我們都相信了那觀念,認為它們是真的。但你真的認為打從你出生你便攜帶著這些觀念嗎?這些一直告訴著你‘你不夠好’、是你透不過氣動彈不得的觀念。
你,真的認同它們嗎?請試著對自己說:“我這樣子很好,對于把我邀請來到這個世界的存在來說,我已經足夠好了,我還需要得到任何人的同意嗎?”試試這樣說,然后看看有什么發生。

2009年8月7日 星期五

選擇愛


摘自 伊曼妞 《超越恐懼選擇愛》


恐懼的聲音
在跟你低語些什么?
恐懼用邏輯和理性
來跟你說話。
恐懼強占了
愛的語言。

恐懼告訴你:
“我要讓你平安。”
愛說:
“你本來平安。”

恐懼說:
“給我象征,
給我凍結的意象,
給我一些
我能依靠的東西。”

充滿愛的真理則說:
“只要給我
現在這個時刻。”

恐懼會帶你
走上一條狹隘小道
答應引導你
去你想要去的地方。
(我們總是渴望有人來領我們前去,如此我們面對自己生命的種種就不必費心,也不必負責。)

愛說:
“張開雙臂
跟我一起飛翔。”
(愛總是要我們冒險,勇敢的向未知投身進去。)

一生中的每一刻
都有機會
去選擇 ——
愛或是恐懼,
在地上步行
或是在天空之中翱翔。

你不是神的代言人,就應豎起耳朵,仔細聆聽


摘自魯米《愛的喜悅》

小老鼠發現一條牽駱駝的繩子,一端拴著駱駝。牠用爪抓住繩子,學人拉起駱駝。駱駝恰好站起來向前走,老鼠誤以為是自己的力量,就認定自己是英雄。駱駝也知道老鼠的想法。
“繼續拉吧,開心就好。”駱駝咕噥道,“我會讓你明白的。”
老鼠來到河邊,突然停下腳步。
“好伙伴,”駱駝說,“我們為何停下來?出了什么事?做個男子漢,向前走!我會隨你走進河里。你是我的嚮導和領袖,不要半途而廢,嚇得動彈不得。”
“但是這條河又寬又深,”老鼠說,“老兄,我怕會淹死。”
“讓我看看水有多深,”駱駝大步走入水中。
“只到我的膝蓋,”牠說,“瞎眼老鼠,你為何擔心?為何頭腦不清?”
“你認為它不過是螞蟻,對我來說是巨龍。”老鼠說。
“這個膝蓋和另一個膝蓋天差地遠。聰明的駱駝,水若淹到你的膝蓋,就會超過我的頭頂兩英尺。”
“知道了吧?還以為是你能使我行走!下次不要太過自負,”駱駝說,“以免我的憤怒之火淹沒你的身體與靈魂。你應仿效和你一樣的老鼠。”
“我后悔了,”老鼠說,“看在神的份上,背我渡河吧!”
“聽著,”駱駝對老鼠生了憐憫,“跳到我背上,坐在駝峰。這件事託我沒問題,我可以載送幾百只跟你一樣的老鼠渡河。”
你若不是統治者,就單純做個被統治的人民。你不是船長,就不要開船。你不是先知,跟著先知的足跡走就好,它能帶領你,從物質世界走向靈的領域。你不是神的代言人,就應豎起耳朵,仔細聆聽。
編按:《奇跡課程》常說“你什么也不知道”,就是要我們臣服不自負,小我總是以為自己知道真相是什么,所以總愛胡搞一堆。《奇跡課程》也說:“你不需要做任何事”,這句話并不是不要我們什么都不需要做,而是要我們好好的豎起耳朵,仔細聆聽圣靈(內在智慧)的話,安于祂的引導。可悲的是,我們總愛做驕傲的老鼠,自以為是的,舍棄圣靈,聽信小我的聲音,難怪我們的問題永遠解決不完。

2009年7月26日 星期日

閉上眼去觀照萬物吧!



本文作者/厄尼斯特‧科茲(Ernest Kurtz)、凱薩琳‧凱遜(Katherine Ketcham)
摘自<誰能寫出玫瑰的味道?>

猶太智者伊茨查克(Levi Yitzchok)有一回撞見一個人在禁食日的第一天吃東西。「你一定忘了今天是禁食的第一天。」他說。「不!」那人回答,「我知道今天是禁食日。」「噢!你生病了,你的醫生叫你不要禁食。」智者說。「不,我健康得很!」那人回答。智者抬頭望向天,「看看的孩子何等可貴,親愛的上帝,我提供了充分的藉口給他台階下,但是他拒絕說謊,雖然這會讓他被定罪。」
也許有人會說,這人太頑固、叛逆了!然而伊茨查克看到好的一面,這讓他感覺到猶太弟兄般的情誼,或是這樣的情誼讓他看到好的一面?又或這兩者被更早之前的經驗所影響著?
「經驗」這兩個字說的是整體,看見(seeing)、感受(feeling)和意願(willing)的整體。經驗不僅是感受,因為它也牽涉到認知;經驗不僅是看見,因為它包含知識和認識;經驗不只知道還是實踐;經驗不是觀察生命而是活出生命,熱愛生命也被生命所愛。
有時人們認為靈性主要是「感受」(一剎那的光輝、溫暖的歸屬感)或「意願」(自願的行為),然而在靈性經歷的三個主要元素中,「看見」扮演最重要的角色,即使伊茨查克能夠看見好的一面是因為他感受到弟兄情誼,他還得先認出對方是猶太人。我們必須先學會「看待事物的方式」,就像耶穌會的神父高薩德堅持以靈性故事來教導他十八世紀的見習修士。
高薩德並不是指用肉眼來看,而是一種內在的視野——看到整體而不是部分。這樣的「所見」經常與「所想」混淆,然而這兩者完全不同——事實上,想太多反而會讓我們「看不見」,「當我不再想了,我開始看見。」梭羅寫道;中國的禪宗大師神會這樣說:「見無物即是真見常見。」
神會的觀察提醒我們要小心「看見」的比喻,他的「看見」指的是體驗,不單是眼睛,還是所有的感官,「在說故事和聽故事中感受靈性」這樣的經驗提醒我們「聽」在所有的感官中的位置,誠如哲學家葛達瑪(Hans Georg Gadamer)所觀察到的:「看與聽不同,你可以不去看,但你不可能不去聽……聽是一種歸屬,一種從耳朵進到心裡的歸屬感。」
人們常常忘記「聽」也和親密感有關。
有位婚姻觸礁的人來尋求忠告,大師對他說:「你必須學習傾聽你的妻子。」
這人牢記在心,一個月後回來,他說他有聽妻子所說的每句話。
大師笑笑說:「現在回家去吧!聽聽你妻子沒說的。」
特別在東方探索靈性的傳統,常常強調味覺與嗅覺,因為它們也是「視野」的一部分,回想大師請門徒將玫瑰花香變成文字的故事,「每個門徒都沉默不語。」也許正因為味覺和嗅覺是無法言喻的──經驗無法轉化為文字──「甜」(sweetness)這樣的感受經常被拿來企圖捕捉靈性的體驗。同時是精神醫師和東正教智者的托爾斯基(Abraham Twerski)這樣解釋哈薩那(Rosh Hashanah)的禱告「美好而甜蜜的一年」。
「美好」(good)可以用頭腦來理解,但是「甜蜜」(sweet)是一個連小孩都能體會的感覺,我們向上帝祈求單純的良善,單純到不只有信仰虔誠的人而是所有的人都可以體會那種「甜美」的良善,「請賜給我們單純的良善,甜美一如蜂蜜。」
逾越節(編按:意為神的審判越過我們,典故見《出埃及記》十二章)晚餐的苦菜和甜酒讓我們想到相關的故事和儀式,無酵餅、繞著餐桌唱聖歌──這樣的儀式傳達了猶太逾越節的經驗。東正教的猶太人哥德曼(Ari Goldman)發現下面這個解釋傳達了可蘭經對回教徒的意義。
當一個男孩四歲四個月又四天,他打扮得像個小新郎到學校背誦他的第一篇可蘭經,這篇可蘭經用蜂蜜寫在石板上,在男孩熟背之後,蜂蜜溶化在水中,他喝掉這甜蜜的經文成了靈性與身體的養份。
類似的感受充斥在希臘和蘇俄的東正教的傳統中,用華麗的聖袍、濃郁的香氣、沾了蜂蜜的麵包來比喻靈性的豐富感受甚至特別喜歡使用像味道(savor)和風味(flavor)等字眼來來感受無法定義的靈性本質,另外「飢渴」(thirst and hunger)這樣的詞彙也不斷重複出現。嗅覺、味覺、視覺和聽覺……靈性經驗包含了這全部的感覺,甚至更多,事實上,靈性經驗最接近觸覺,因最終觸覺是一種動作,是一種意識到存在的「位覺」(sense of the positioning)——呈現在不同的宗教中如哈西德教派的搖晃、佛教的蓮花坐、回教的朝跪(聖地麥加)、基督徒的跪禱。姿態——一種身體的態度——反映了內在的態度,也象徵內在的體驗。